在秘鲁旅行的三个星期之前,我就开始学习西班牙语。其实秘鲁旅游区的人都会讲基本的英语,何苦难为自己去学西班牙语呢?曼德拉曾说:“若讲通语,意在脑中。若讲乡言,意在心中”1。
因此,我报了几堂西班牙语课,并且参加了西班牙语言交换社团,开始与拉丁人互动,更了解拉丁美洲的文化和风俗。与母语者直接对话远比单纯背单词更加实用,也更加自然和愉快。语言主要是为了交流,学习语言应以交流为主,态度要积极。学习语言必会犯错,需要虚心接受指教。第一次参加这种语言交换活动时,我只会讲几句话,交流障碍很大,但在场的拉丁人(以墨西哥人和哥伦比亚人为主)热情友好。无论你口语再烂,他们都愿意和你交流并鼓励你学习他们的语言。拉丁人民对他们的语言和文化拥有一种包容性的骄傲热爱,而不是排斥性的(这与法国人不同)。
我12月2日下午出发,3日凌晨到达。我首先注意到到飞机上有许多带着婴儿小孩的华人妇女,貌似是秘鲁移民。据说在秘鲁,华侨华裔人口众多,尤其在首都利马。秘鲁华人又称为“tusán”,意为“土生”。最早的一波华人移民是十九世纪的广东和福建劳工(称coolie,“苦力”),类似于美国早期修建铁路的华工,地位也同样低级。但秘鲁和南美其他国家在种族问题上与美国有所不同。除了少数的纯白人殖民者 ( 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 )外,大多数人都处于底层社会。因此,各种种族都混在一起,例如土著的克丘亚人2(印加人的后代)、土著的艾玛拉人3、非洲人、华人等。他们都在同样的底层,没有美国那么明显的种族隔离。不同种族之间的交往繁多,经过多代的异族混合,形成了今天的秘鲁人。华人也融入了秘鲁人民的血统,成为秘鲁社会的重要一部分。
这种现象遍及拉丁美洲的地区,今天我们所见到的拉丁人大部分是混血的长相。拉丁人不是一个种族,而是一个广泛的的地理概念和相同文化。
我的航班凌晨一点半到达利马国际机场,机场位于利马北面的卡亚俄小镇4,距离利马旅游中心米拉弗洛雷斯5约20公里。半夜抵达利马机场是挺麻烦的,这时没有前往米拉弗洛雷斯的大巴,其他公共交通也不靠谱。作为外地游客初次来到南美秘鲁,环境不熟悉,语言有障碍,会容易受骗,所以我提前预订了酒店的接机服务,又省事又靠谱,60块秘鲁币6的价钱也合理。
我下飞机第一个印象居然是一块贵州茅台的广告牌,没想到已经如此名声远扬了。半夜过海关人少很顺利,走出大厅涌现一群人来试图拉客。这帮人还比较靠谱,都是机场官方的出租车公司,但一到机场外面打车辆辆都是黑车,而在秘鲁打出租车必须上车前谈好价钱。卡亚俄镇半夜治安也不好,所以不推荐随意往机场外面走。
我约的接机时间是两点半,但我的航班提前半个小时抵达。我在接机会合点等了30分钟后,一位大叔拿着一块写着我名字的牌子来到我前面。确认了彼此的身份以及价钱后,我随着大叔来到机场外。他通个话叫了一辆黑色SUV过来。司机也是一位头发灰白的大叔,穿着白衬衣黑长裤,看起来的挺正式的。他对我的基本西班牙语表示惊叹,他以为我连英语都不会说,何况西班牙语呢?从机场到米拉弗洛雷斯要开30分钟,路上我和大叔聊聊天练习西班牙语。大叔跟我说利马华人华裔比较多,他的曾祖父就是华人。他给我介绍了秘鲁利马的基本知识、地区、美食,旅游景点等。沿途我看到了利马的海岸沙滩,风景幽暗灵动,浩瀚无垠的太平洋,在夜色中一片漆黑。
我的住宿,Pariwana旅舍,位于米拉弗洛雷斯中心肯尼迪公园7附近。客栈入口是一扇小铁门,经过一段楼梯到二楼的前台。办完入住已凌晨三点了,我进屋之后就立马洗漱刷牙准备睡觉。利马半夜温度偏高,我睡觉前开了房间的空调,躺在异国的床上,不知身在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