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我一大早就在旅社门口等候大巴,准备前往秘鲁北面的库斯科。途中有一个可选的旅游景点——位于大湖边的普诺城1。大多数游客会选择匆匆赶往更有名气的库斯科,而忽略了普诺。但我计划在普诺停留一晚,安排时间去参观位于秘鲁和玻利维亚边界的南美洲第一大的湖——海拔3812米的“的的喀喀”湖2!
半途,我们还在海拔4250米的拉古尼亞斯湖3短暂停留,欣赏了湖区的美景。这里的风光让我联想到曾经去过的云南泸沽湖。高原湖泊清澈见底,倒映着蓝天白云,展现出大自然纯净的美丽。湖边零星散布着几户人家,有几位当地妇女正在纺织传统服饰,一些小商贩为游客提供小吃和饮料,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羊驼供游客拍照。
接下来,我途径一座名叫胡利亚卡4的小城市转车前往普诺。我们经过许多小镇,路边墙上贴满了各个秘鲁政党的广告。原来秘鲁计划于2020年1月举行议会选举。一些广告牌上有醒目的橙色字母“K”。这是日裔前总统阿尔韦托·藤森的长女藤森庆子5所率领的政党6的标志。庆子被称为“Señora K”,即“K女士”。
阿尔韦托·藤森曾连任两届总统,但在第三届连任大选期间因受贿被发现而被迫退选。他随即逃离秘鲁到日本避难,但几年后就在智利被逮捕并引渡回秘鲁受审。2017年,时任秘鲁总统佩德罗·库琴斯基,一位波兰裔的政治家,决定赦免老藤森。但不到一年后,这项赦免被秘鲁最高法院推翻了。最讽刺的是,库琴斯基本人也因涉嫌贪污入狱。
如今,秘鲁人对藤森的评价褒贬不一。他的支持者赞颂他对秘鲁改革所做出的贡献。藤森当年推动市场现代化,对发展和稳定秘鲁经济起到了关键作用。藤森的反对者则批评他为铲除当年的政治宿敌(共产主义组织“光道”7)而在未经审判的情况下处决了许多嫌疑人;并在任职期间推行强权政治,肆意贪污腐败。今天的秘鲁与许多拉美国家一样,政局依然不稳定。
我最后被车送到一座石拱门底下,旁边就是我的酒店––一栋名为Quechua Inka Palace的砖瓦色建筑。入住后,我出去闲逛,沿着酒店前的主街一直走到了普诺市中心的武器广场。普诺小镇街上很寂静,但当我到达时才发现广场大部分正在施工,无法参观。于是我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午餐,吃了一盘鸡肉炒饭。
吃完已经快三点了。想到旅游公司安排了三点钟的车接我去游览的的喀喀湖,我赶紧匆匆返回酒店。快到酒店门口时,看到司机已经离开酒店朝着驾驶座走去!我赶紧跑上去跟他一同上车。这时才三点零三分,差一点就被落下了,这司机可太准时了!
司机接上所有的游客后,带我们前往普诺码头乘船。普诺坐落在的的喀喀湖的一个小湾中,我们从这里启程。我们主要要参观乌鲁斯群岛8。据说,这些人造浮岛是当地乌鲁人9为了逃避战争而建造的。岛群是由大量的芦苇根绑起来,漂浮在水面上。如今,岛上的土著人主要依靠旅游业谋生。有些旅游社甚至提供在岛上住宿两三天的体验,让游客更深入地了解当地土著人的生活。
今天气温偏低。阴天让的的喀喀湖的景色略显暗淡。开船十分钟后,我们来到了湖中的一座小浮岛。初登小岛,我惊讶于地面的坚实感,没想到芦苇根的浮力有这么强。这些岛面积不大,大多只能容纳一个家庭。
岛上村长出来迎接我们,问道:“Kamisaraki”(你好吗?)。导游教我们回答:“Wallaki”(很好,谢谢)。村长向我们展示了浮岛的模型,并解释了芦苇根是如何支撑整个浮岛。尽管如此,我对浮岛的真实情况仍有疑问,怀疑下面可能还是有一些柱子支撑。
接下来是促销时间。我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小草屋。在我的屋里,一位老奶奶向我们展示了她织的羊毛毯子。毯子上的图案讲述了她祖先如何被艾马拉10人追杀,来到的的喀喀湖,并在湖上建浮岛避难的故事。确实动人,如果不是促销意味这么明显,我也有可能会考虑买一个毯子做纪念。讲述动人的故事是一个很有效的促销手段,尤其是针对西方游客,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共情和怜悯心,从而减弱讨价还价的动力。我不想听下去,于是找了借口提前离开了草屋,留下与我同屋的一对新加坡夫妇单独面对促销老奶奶。
后来,那对新加坡夫妇告诉我,他们最终原价购买了一块毯子,因为老奶奶太顽固了,不肯还价。其他的游客对促销活动也表示不满,认为不太道德。我微笑不语,心里羡慕他们的纯朴。
我用剩余的时间和村长聊天,他耐心地向我解释了如何用芦苇根建造浮岛。因为占用了他不少时间却没有消费,离别时我给了这家的小男孩几块秘鲁币表示感谢。小男孩很懂事地转身将钱交给了父母,真是好孩子。
随后,我们乘船来到了一座似乎是群岛中心的大岛。上面有几家餐馆和小卖铺,应该主要是为了服务游客而建的。我想:这么大的岛屿,应该不是由芦苇支撑的。在岛上随意逛了逛,最终没有买什么。浮岛游览至此结束,我们返回普诺码头,乘车回到酒店。
总体来说,普诺和的的喀喀湖的景点没有太多可看的。一天的时间足矣。我这次来了,下次就不必再来。